梁满仓进了东屋,便从东屋看起来,没有预想之中的暗道暗格,破烂衣物倒是一大堆。
进了西屋,也还是那几大样,一个书架,两个木头箱子。
其中一个箱子装古画,另外一个箱子看起来应该是吴瞎子的个人物品。
梁满仓稍微翻看,都是些日记本、周易之类的典籍,而压在箱底却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翻开一看,是二十多岁的吴瞎子。
他与另一个年轻人站在一个坐在太师椅上、精神矍铄的老头之后。
难不成另外一人是他的师兄师弟?
梁满仓又检查一番,便从东屋翻出去,像没事人一样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。
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,在天上来回巡视的海东青便发出一声悠长的鹰啼。
梁满仓发动鹰眼巡视,便看到吴瞎子拎着一个酒瓶、一个牛皮纸袋乐悠悠的往家里赶。
三分钟后,院子门嘎吱一声打开,吴瞎子哼着小曲儿,踏进院子。
“老吴,心情不错啊?”
吴瞎子身子一抖,差点把酒瓶摔个稀巴烂。
“我尼玛……梁满仓,你啥时候来的,吓我一跳。”
“哈哈,早来了,还以为你今天没啥生意,早早收摊,没想到今天竟然磨蹭到中午。”
“嘿嘿,今天发了点小财,你看看。”
吴瞎子说完便拎起手里的散篓子和牛皮纸袋。
“猪头肉吧?”
“算你小子识货,切了一斤猪头肉、又抓了半斤花生米。走,我老吴吃了你两顿,今天算是回请。”
梁满仓赶忙拉住往东屋蹿的吴瞎子。
“先办正事,待会再喝。”
“正事儿?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,还能有比吃饭更大的事儿?”
“画中画。”
“哎呀,不急,先喝点。”
梁满仓一听,将吴瞎子的胳膊死死抱住。
“别啊,到时候你二里老酒一下肚,把画给毁了。毁了画我不心疼,反正你这多的是,但是我怕你耽误功夫啊。”
吴瞎子挣脱开,朝他竖起来手。
梁满仓本以为他要比个中指,但没想到那只手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