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?老林叔,我看棚子和网还没荒废,你不会现在也还在做鹰把式的活计吧?”
“唉,那倒是没有,我只是在等一位故人。”
“啥?故人?”
“具体来说是故鹰。”
林猎子说完,便点起一支香烟,45度仰望天空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,眼角也泛出点点泪光。
“我三十多岁的时候,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后生,也是出了名的鹰把式。每年都是秋天捕鹰,然后打猎,来年春天再放生,让他们回去繁衍后代。”
“二十年前,我驯一只海东青飞出去,被一个下放老娘们当成鸡关到笼子里。她也是好心,看到海东青不吃食,以为是长长的鹰钩碍事。
为了方便它吃食,竟然贴心的把它弯弯鹰嘴给剪了!”
“等我赶到那老娘们家里,为时已晚。”
“后来上头下了命令,所有屯子大搞农业生产,与农业无关的事务全部停止。我被逼的没办法,就站在这个山崖放生。”
“连续放了八天,都是放出去、又飞回来。”
“第九次的时候,它在我头顶上绕了三圈,然后收起翅膀朝断崖冲下去。”
梁满仓算是听明白,这只海东青就是林猎子的白月光。
他在这等了十几二十年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意难平。
“唉,人老啦,话就多啦。对了满仓,你要是抓到海东青后,熬鹰之前,不要饿太狠,更不要喂太饱,总之就是要吊着。
送到我这来,咱有全套的装备,到时候全部送给你。”
“老林叔,大概需要多长时间?”
“熬鹰顺利的话五六天,驯鹰就要看个人能力,还有鹰的灵气,快的一两个月就能打猎,慢的话就没头咯。”
梁满仓算了算,要是能两个月把海东青驯出来,到时候自己在家猫冬,挥挥手就有野兔野鸡,那不要太舒服。
“行,那等我抓到海东青再来找您。”
“要不是这地儿是故鹰的专属地盘,我真的考虑借给你,可惜啊……”
林猎子又陷入回忆,香烟一根接着一根。
梁满仓悄摸下了山,跟强子他娘打了个招呼。
“婶子,我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