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悠。”
被这样迁怒,周津嗣哭笑不得,“你生他的气就好,为什么连带着我也要挨骂?”
“你不就是他?”
说完,芮宁就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,就算他们是一个人,但眼前的他毕竟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,而且严格来说他们现在是俩独立个体。
可她是人,不是仪器,无法控制好尺度。
这一样的脸,一样的个头,很难让人理智地把两人区分开。
似乎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纠结,周津嗣上前要抱她,芮宁却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躲避他的目光,“我回房了,你烧还没退,早点休息。”
随后,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。
周津嗣独自站了一会儿,走到落地窗前,撩起窗帘向下看。
楼下依靠着黑色科尼塞格的男人点了一根烟,猩红色火星在暗夜中舞动,隔着时光,周津嗣看到了六年后的自己。
成熟,似乎又带了点……阴暗。
这些年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?
房间里,芮宁同样站在窗户前看楼下的人,眉头逐渐拧紧。
明明不爱她了,却又要在乎一个陶人,还特地跑来索要,芮宁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真正了解他。
楼下的男人只停留了一根烟的时间,烟灭后,他驱车离开。
芮宁发着呆,直到手机铃响,她没仔细看就接了,等听到周夫人的声音她想按掉也已经来不及了。
她吸气,走到床沿坐下,“您找我有事?”
“明天家族聚餐,老爷子也在,你和津嗣一起过来,打扮得体一点。”
她依然用着命令的语气。
结婚五年,周夫人对她永远一副施恩的态度,就好像她同意周津嗣和她结婚是天大的恩赐一样。
她说东,芮宁不能说西。
她让芮宁不要工作,芮宁就只能当全职太太。
这些年,为了周津嗣,芮宁对她言听计从,尽量讨好她,卑微至极。
可现在他们都已经离婚了,不代表还要听这个前婆婆指示。
芮宁第一次忤逆她,“周夫人,我和周津嗣离婚了,明天的聚餐我就不参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