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屠杀持续了两小时。
散会时,父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他总觉得,自己的儿子变了。
凌寒只是慢条斯理地合上笔记本,指尖在实木桌面敲出冰冷的节奏:\"明天我要看到所有人的整改方案。\"
抬眼的瞬间,镜片后的目光让盛夏的会议室骤然结冰,\"逾期不候。\"
这个看似年轻的掌权者,骨子里流淌着的其实是经年累月淬炼出的商业基因。
从十岁起,他父亲已经开始和他介绍公司的历史,主营业务,人员构成。
初中时,父亲已经带着他亲手整理集团的年报。
高中毕业旅行,同学们在威尼斯狂欢,他却坐在贡多拉上分析水城商业模式的利弊。
大学在it的深造,不过是给这把早已开刃的剑再镀一层寒光。
所以当他真正执掌权柄时,那些生涩只是表象——就像猛兽初次捕猎时故意露出的破绽。
当元老们以为能趁机撕碎这个\"空降兵\"时,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进他布好的局。
从前的凌寒,眉眼间总噙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柔,说话时声线清润得像山涧溪流。
如今的他,轮廓被岁月雕琢得愈发锋利,眼神沉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。
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站到高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