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。
就像她离开那天,可能还想着\"出去买包零食就回来\"。
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停留在她最后写的那页:\"我想你了凌寒\"后面跟着个画歪的笑脸。
他翻着笔记,上面凌乱的写着:
少爷,要平安
凌寒,接电话
凌寒,我害怕
爱你爱你么么哒
臭凌寒,不理你了
……
凌寒轻轻合上本子,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。
原来最残忍的不是消失,而是这些被按下暂停键的日常,无声诉说着\"她本可以回来\"。
从此他再不敢踏入半步,只定期通过监控查看。
有时深夜喝醉,他会打开手机盯着客厅画面——多希望某天看见那个身影哼着歌推开门,抱怨着\"怎么这么多灰啊\"。
无望的寻找后,他甚至开始留意起社会新闻,哪里有女孩被跟踪,哪里有女孩被拐……
直到有一天晚上,凌寒看见电视上播放着一则认领无名尸的公告——\"女性,约165,25-30岁,右肩有陈旧疤痕\"——他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外套在疾奔中掉在地上,母亲扑上来拽住他时,他胳膊上立刻浮现出五道红痕。
\"我必须去!\"声音嘶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。
凌叔光脚冲过来,皱纹里全是泪水:\"少爷!\"老人死死抱住他的腰,\"少爷,你不能去…\"
\"我不管!\"他挣扎着去够门把手,\"我一定要找到她——\"
\"正因为要找到她!\"凌叔突然吼出声,\"你才更不能去!\"颤抖的手指向亮着的屏幕,\"那是一具尸体啊,少爷!\"
凌寒突然僵住,缓缓滑坐在地:\"对她肯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的\"
母亲从没见过儿子这样,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,直到东方泛白,他还坐在门口。
有时候他会盯着寻人启示上的照片看——
用的就是那张槐树下的合影——丁浅像只得意的小猫,左胳膊勾着凌寒的脖子,右胳膊没规矩地搭在凌叔肩上,三张笑脸在阳光下晃眼得很,凌叔的皱纹笑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