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公寓的。
推开门的瞬间,手指机械地按下墙边的开关——\"啪\"的一声,刺眼的白光倾泻而下。
那盏心形的吊灯依然亮得惊人,像一颗悬在头顶的小太阳。
现在,丁浅独自蜷缩在这张三人沙发上,怀里紧抱着那个印有凌寒笑脸的抱枕。
是的,他们后面定制了一对抱枕,一个印着他做鬼脸的照片,一个是她翻白眼的丑照。
指尖抚过抱枕上熟悉的眉眼,布料已经有些起球。
\"才六个月\"她把脸埋进抱枕,声音闷闷的,\"怎么就这么难熬啊\"。
记得去年除夕那一夜后,后来整整四天,他们几乎没离开过那张大床。
某个清晨她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凌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,见她睁眼立刻把人搂得更紧:\"以后我就是你的了,我只有你了\"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忐忑,\"你要负责到底。\"
回忆到这里突然刺痛起来,丁浅把脸更深地埋进抱枕,几近窒息。
她又掏出手机拨打起凌寒的手机,还是忙音。
“我很想你,凌寒,还有,我爱你”挂掉电话后,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。
她现在就想和凌寒亲口说一声,我爱你,很爱很爱。
她能想象电话那头的他会如何温柔的回应。
她突然想起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凌寒那个曾经高冷疏离的贵公子,变成了粘人的大狗狗。
丁浅望着手机屏保上两人在游乐园的合照——照片里的凌寒正低头亲她发旋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。
一见面就会下意识牵着她的手,一坐下就要抱着她,舍友们羡慕得直跺脚,他却只在她耳边偷偷地笑,温热的气息撩得她耳根发烫。
可一回到自己学校,他又变回那朵高岭之花。
这个曾经将她捧在掌心、连她皱一下眉头都会紧张半天的男人,如今却像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,丁浅的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凌寒的笑脸。
她突然想起去年自己重感冒,凌寒翘课跑来照顾,结果被她传染。两个病号裹着同一条毯子看老电影时,他烧得迷迷糊糊还在说:\"浅浅,我要是哪天不见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