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不知道后面他们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要好?
“那天你往我口袋里面塞的棒棒糖,是为什么呀?”林七夜突然翻身面对他,鼻尖险些撞上他的肩胛骨,“因为你看着不开心啊,吃点甜的,让你开心一下呗。”
江白感觉耳尖烧了起来:“…你吃啦?”
“我吃过了,味道很香甜。”林七夜轻笑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锁骨,“荔枝味道的棒棒糖和1块没有拆封的烧烤味的饼干”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将林七夜的眼睛浸成琥珀色。
江白望着他眼下那颗淡褐的小痣,忽然想起天文台望远镜里缥缈的玫瑰星云——也是这样温柔地旋动着,将亿万光年外的尘埃凝成具象的美。
指尖比意识先动了。
等他反应过来时,指腹已经触到那粒微凸的痣。
林七夜猛地屏住呼吸,睫毛扫过他手腕内侧脆弱的血管。
“江白。”
这声叹息般的轻唤成了引信。他翻身将人笼在阴影里,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。
林七夜的手抵在他胸口,掌心的温度穿透棉质布料,烫得他脊椎发麻。
鼻尖相触的瞬间,窗外突然传来烟花炸裂的巨响。
两人同时僵住。
林七夜率先笑出声,眼尾漾起细纹:“沧南禁止燃放烟花爆竹。”
“是夜市摊的煤气罐炸了。”
江白把头埋进他肩窝,闷声笑着震动胸腔。紧绷的弦倏然松懈,他们额头相抵着笑作一团,直到林七夜喘着气推他:“腿…压到我衣服了。”
后半夜的月光变得潮湿。
江白枕着林七夜的胳膊昏昏欲睡时,忽然含糊呢喃:“猎户座大星云…真的像玫瑰吗?”
江白轻轻拨开他额前碎发:“比玫瑰更美。”
“比…”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林七夜翻身如狗熊般将他抱住,发丝缠绕在纽扣上。
江白就着别扭的姿势凝视他的睡颜,直到晨光将窗帘染成蟹壳青。
晨曦的光晕毫不吝啬,但也从不宽宥。
冰箱制冷机的嗡鸣混着鸟啼钻进梦境。
林七夜睁眼时,正对上江白近在咫尺的双眼。
晨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