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脑很灵活的人,不然也不会在坊市的限制一突破,就想着法子的沿街设店。
没有点胆量魄力谁敢出来开铺开摊?没有点家当谁会专程跑来尝一尝本地的名菜?
而这刘大娘,动不动就说些很不中听的话,小娘子买支花都要撇嘴说句“真爱俏”,此前还打饭时缺斤短两,是个特别不讨人喜欢的家伙。
刘大娘身经百战,随着年龄的增长早已逐渐意识到脸皮的无用,见没人支持自己,一抹脸就想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。
这个世界太古怪了。
若在此前,在外头哪有年轻人敢说自己。刘大娘不仅能骂得人抬不起头,到时候就地一躺,吃亏的可就不是她了。
“刘大娘,你……”阿绵这会儿有点看明白了,“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这干了?”
她这时也有些生气了,不干就不干,还闹出这一出影响她摊上的生意。“我们签了契的,你要是想走,跟我说一声就是了,我便将钱结算给你。”
刘大娘唯唯诺诺,“东家,我没想走,我刚刚就是……就是发了暑热,才神智不清的。”
她不这么说也没办法,毕竟眼瞧着其他家的东家肯定不会要自己,就算侥幸在找到工,那其他的伙计又不待见自己。
现在想来,还不如在阿绵这摊子上,好歹没有其他人。
一个月还有五天能休息,不像别家一个月就休息两日。
“可你晕倒前,还说我是黑心的东家,”阿绵皱起眉头,“你把话说清楚,我哪里对你不好了?”
“……”
刘大娘绝望地干笑两声:“我那意思是说,小东家你每日就让我干这么一点活,却发我那么多工钱,实在是太‘亏心’了。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,所以胡说了几句,小东家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阿绵打量着她的神色,缓缓说道:“你要是真的不舒服,就在家歇息两日吧。”
刘大娘这下有点慌了,感觉自己闹过了头。
这在家休息的功夫,阿绵肯定是要再去牙行找人来试工,要真遇到了个合适的,肯定就不要自己了。
“我没事,真的,好着呢!做这些就是顺手的事。”
刘大娘咬紧牙关,坚持做起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