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读百遍,其义自见”。因此方法就是将书反反复复的熟读、背诵和抄写,在这一过程中阿绵苦不堪言……
不仅如此,她对许多“圣人言”都完全无法领会其中的涵义,只能依赖背下别人的答案,遇到相似的问题时就照着套上去。
不过如此一来,成绩自然不算好,基本上都在中下游徘徊。
“陆阿绵,给我站起来清醒一点!”夫子的戒尺接连打过数人,这一下轮到困顿的阿绵,她揉了揉眼睛,麻溜地去后面罚站了。
这样的苦日子一晃到了季秋,阿绵为期一年的书院识字就结束了。
要走的那天,她将自己写过字的纸张收拢,毛笔洗干净放好,背上书篓与来报名的一家女眷擦肩而过。
她回头望,见书院的书生们都一块儿站在门口,季衡之也在,皆是默然无语,静静地注视着阿绵。
这家伙就这么脱离苦海了!
很多年后,书院中依然流传着一位叫做“陆阿绵”的校霸故事,在故事里这位单枪匹马的少女有着以一敌百、让两位前校霸俯首称臣,并且气得夫子跳脚数天的不菲战绩,被一代又一代学子津津乐道。
后来还有人从中编撰了些同窗间暗生情愫之类的风流韵事,或是阿绵后来女扮男装参与科考考中状元的传奇故事。
当年曾与阿绵同窗过的书生们,在许多年后常常会想起这段经历。
其中更有甚者,到了不惑之年,依旧会被一个极其绚丽清新的梦惊醒,接着无法自制地回忆起过去。
原来那段如此愚蠢、幼稚、痛苦,恨不得快点长大的时光,叫做青春年少。
如果,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,或许会换一种开场方式吧。
欲买桂花同载酒,
终不似,少年游。
小阿绵扬起脑袋,大步向前地离开了书院。
“宋六嫂鱼羹铺,正式重张开业啦!敬备薄茶,恭候诸位光临!”
鞭炮齐鸣,阿绵捂着耳朵,在人群中看向簇新的大招牌。
鱼羹铺此前试市了三个月,终于打磨出了一套全新、且让客人们赞不绝口的食单。宋东家又再请了新伙计,笑逐颜开的招呼着客人,“阿绵,我正想着你今日会不会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