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三不中用的缘故。”
他们谈话间的主角阿绵,此刻坐在树杈间,叼着一根草屑,胡思乱想着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这次会不会有小孩了呢?
“阿豆,若是以后我有小孩了,你就只能排第二了,就像原来阿娘那样。你会不会生气?”
阿豆甩了甩尾巴,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等吃好了草,阿绵就决定进城做一番准备。
她轻车熟路的去钱铺,跟着掌柜打了一个时辰的算盘。
“一上一,二上二,三下五除二,四下五去一,六去四进一……”阿绵口中念念有词,已经很是熟练了。
“咦?”她眼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,是风尘仆仆的陆微微。只见后者小腹微鼓,发间一支最朴素不过的木簪,背着个包袱,径直走进了一家布铺。
叶掌柜把玩了一会儿海螺(阿绵送的),见阿绵好奇,可有可无地解释道:“你若是想挣点铜板,也可以做这活。织布,做些头巾、手帕什么的,辛苦钱。素面手帕一条,卖给布庄得五文。”
陆微微这次带了十条手帕、五条头巾来,因着她还不是很熟练能用张家的织机,这些是她做了大半个月的,有时坐的连腰都酸了。
头巾是八文一条,这一番卖了九十文钱,她与布庄的伙计道了谢,陪着笑又问了好些话。
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了。
阿绵的女红是很差劲的(本质原因是她不喜欢做慢吞吞的活计),因此不接这话,只是怔怔看那远去之人的背影。
女孩们啊,就这样长大了。
回到铁匠铺,孟驰坚头一回做工时也穿得严严实实,不断的用帕子擦着额角的汗。
“难得休沐,怎么不在家歇着?”
阿绵小脸凝重,尤其她刚刚见了陆微微挺着肚子做活的样子,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,沉痛地宣布:“我有喜了。”
当啷。
是铁锤掉到了地上。
“这么快?你可、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?”孟驰坚难得无措起来,懊恼万分——
此前他们吵架,昨晚他才失了分寸,眼下可是什么都还未准备!
阿绵摇头,更加悲壮道:“我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