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接对齐,除了裂隙处以外,竟是修补如新!
画上是一个与阿绵的相貌有七八分相像,灵动俏丽的小娘子,脑袋上画了两只弯曲的绵羊角。
——还笑话我家贫,没有衣裳穿。
回想起这话,孟驰坚此前他是丝毫不将这毛头小子放在眼中的,却不知他如此下作,不知觊觎了阿绵多久。
他把画死死攥在手上,面有愠色地继续打量着。
画中女子的身体其实与阿绵还是有很多差别的。
阿绵的右侧锁骨下方,半掌的距离有一颗小小的红痣。
腰腿也根本不对,一味地死细纤瘦、全无神韵。
而且阿绵的膝盖骨位置,有两三道不甚明显的白道子,这是她有段时间个头长得太快,留了痕迹。
右侧大腿上的红痣也没有。
总而言之,这幅画是胡乱拼了个阿绵的脸和其他什么人的身子。
他将画直接拿走,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其一点点烧成了灰,孟驰坚不信季衡之敢声张出去找这幅画。
然而他这一番动作后依旧是面沉如铁,阿绵当时怕是不懂,然而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少年人对阿绵动了怎样的心思。
还不知日日夜夜看了多少回。
孟驰坚起身将麻袋、麻绳装进包袱,背在身上,随身还放着一柄锋利的匕首,阴沉地走出客栈。
他自诩自己绝非暴戾冷血之人,但季衡之既然这么爱看这张画,挖出他的眼睛是合理的惩罚。
话分两头,各表一枝。
这边阿绵一伙人来到衙门,由斋长等老头们上前交涉了一番,衙门处派出了几个衙役,为首的姓陈,骑着马在前方开路,迅速赶到了惜香院。
这一路阿绵焦急得很,毫无打量周遭的兴致。等众人停在一处檐角飞翘、雕梁画栋的华美小楼前才发现到了。
小吏们按着腰间的刀柄,闯了进去。
“哎呦!哎呦——几位官爷怎么大驾光临,也不提前来说一声……”挥舞着手帕的娘子正要寒暄一番,只见一小吏“唰”地一声抽出刀刃:“有人报了官了,说你们这里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!”
“可不敢胡说、可不敢胡说,我可认识你们那位大人,怎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