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想找个机会与阿绵做朋友的,此时不欲惹恼了他们。然而孟驰坚听着他那故作委屈的声音,不怒反笑:“你若信她,怎么之前不仔细想清此事其中的隐情?”
他也懒得再跟这帮人废话,走到木桌那蹲在阿绵面前:“阿绵,我与他们说清楚了,那钱并不是你拿的。”
然而阿绵根本不理他。见没人拉自己了,阿绵在众人的视线中无比坦然自若地将木桌摆了回去,铺开毛边纸,又开始一笔一画地写大字。
阿绵很喜欢写大字,写着写着就不会感觉心浮气躁,看看写得满满当当的纸,似乎很有一种骄傲的感觉。孟驰坚凝神望着她的侧脸,阿绵那双圆圆的眼睛里眸色极黯,深不见底。
众人一头雾水,夫子挥舞着手臂恢复秩序,“好了好了,此事未有定论,不可胡乱揣测。都回学斋里念书,阿绵念书都比你们用功多了!赵飞,你跟我过来一下。”
书生们小声的窃窃私语着:“不会吧,难道真的是他自导自演……”
“怎可这样欺负一个小娘子?我当时气晕了头,哪成想最后会这样?”
“不知者不怪,改日我们与阿绵娘子道歉才对。”
然而阿绵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,等放了课,她就背着小书篓去打算盘。
孟驰坚在路上跟她说话,这会儿阿绵倒是回应了,但是总感觉特别特别的呆。孟驰坚说什么,她就眨着眼睛说:“哦。”
说得话长一点、多一点,阿绵会假装没有听见,或者很费解似的,要理解好一会儿才回答。
等到了家里,阿绵放下书篓就直奔驴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