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城中飞速流传着,说来也奇怪,有了先行者,女子上书院也不算多么惊世骇俗的事了。不过也有人提议,既然如此,索性再开一个“女院”,这样既没有名声上的顾虑,又可以赚银子到荷包中,乃万全之策。
陆陆续续的,书院还真专门开了一个“女院”,一年只需要五两银子,但只隔日着上半天课,主要教识字与作诗,成为了一些大家闺秀和家境较好小娘子们消遣和会友的场所。
孟婧得知后,决心要努力攒钱,想办法去上“女院”。
倒不是嫌弃阿绵的教课质量不好,如今他们这些小娃娃,学习得用功的,基本都已认得两三百常用字,能磕磕巴巴将城门口上张贴的告示念出来了。但是阿绵的文采吧……
怎么说呢,就是孟婧没认真学过诗,也依旧觉得她写的那些什么“一只烧鸡黑漆漆,倒进肚里好快兮”之类的,不像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的诗啊!
而这也是书院里,阿绵久久无法考到更高学堂去的原因。一到论述的题目,阿绵的思维总是迥异于常人,句子与句子间的思维极其跳跃,起初先生还以为她是故意捣乱,后来发现竟然真的是她的所思所想,评判她的卷子时常哭笑不得呢。
不过不管考得如何,她的卷子家中总是整整齐齐地收好,连糊窗户也不拿去用的。
这日阿绵写着大字,忽然听到隔壁学斋一阵躁动,“是谁?自己给我站出来,若不肯自觉,就别怪我报官了!”
学童们涌到窗边,探出脑袋叽叽喳喳。
“是隔壁的赵飞,说他丢了银子!足足有五两。”
“他带那么多银子来书院做什么?”
窗外的赵飞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:“我们书院教出了贼啊!那五两银子本是我打算再去买些书本笔墨的钱。一块徽墨你们是知道的,少不了得几两银子。我就放在我这钱袋里,钱袋在这桌上,我只去解了个手回来,钱袋就不见了!”
“吵什么呢?书院里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!当这里是菜市?”夫子原本放了他们休息一刻钟,哪成想就闹出这么一桩事。
赵飞撇撇嘴:“夫子,我丢了五两银子,是小偷偷去的。”
“口出狂言!莫要胡说,兴许是你自己忘记放哪了,众目睽睽之下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