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很起劲。
季衡之心想我成杂耍人了,眼珠一瞥,发现那两人还在鸭子走路。他索性滑了过去,停在孟驰坚面前:“要不我们比一比?”
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,季衡之的身量也不矮,只不过身形削瘦。打架时虽是劣势,可这冰嬉上就胜在灵巧了。
这点上孟驰坚肯定比不过他。
然而孟驰坚面无表情的回答:“我没空。”
“这样滑慢吞吞的,有什么意思?”
“让开。”
孟驰坚直接绕过了他,阿绵盯着自己的两只脚,一到拐弯时就“啊”的要摔倒。
然而每当她紧紧闭住双眼,预备迎接倒在冰面上的疼痛时,就有一双大手牢牢地放在她的腰间,阿绵睁开眼睛,直拍心口,一抬眼就看到孟驰坚目光沉沉,正垂眸看着自己。
阿绵不知怎么不敢再看他,眼神闪躲、双手发麻,“你放开我,我会了,我自己滑。”
“好。”
这样转了两圈,阿绵已经会了基本的滑行,这会儿小婧见她会了又过来拉着她转圈。
两人痛快地玩了大半个时辰,这才解下冰鞋,回铺子里喝水吃红薯去了。
这是一年中难得的闲暇时间,年关前铁匠铺里陆续交货,少有顾客了。
而阿绵得知役夫们到下游去疏通河道了,那地算是远的,她不好贸然在雪天赶路,因而歇了继续卖腰花汤的心思。
今年对农户们来说算是个肥年,村里的娃娃们已有三三两两个吃上了花生糖和芝麻糖。阿绵此前是不大过年的,因而不觉得这日子与平常有什么两样,反而是畅想起来:“每家每户都要做年夜饭,那样多麻烦啊,若是有一个过年也开张的食肆,专门接年夜饭,说不定生意会很好。”
孟驰坚将一只虎头帽试戴在她的脑袋上:“钱什么时候不能挣,大过年的要和家人在一起。知不知道?”
相比阿绵,他对过年就热衷多了。一大清早,他就忙着开始准备年货了,今年依旧无多少积蓄。不过他在极有限的花销里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:
花了十文钱买了二十张红纸,长的裁剪下来后叫阿绵写好字,用浆糊贴在门口;剩余的纸张则叫阿绵与小婧剪些窗花、做些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