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鬼’、‘瘟神’都自可驱逐!只售五百文一副!拿回家后将这符泡了水喝,保管叫你百毒不侵!”
“怎么会这样!”阿绵很是讶异,“难道她真能捉住‘疫鬼’,让这清水变成血?”
可是从前并未听说陆微微有什么捉鬼的名声或本事。
五百文的价格不便宜。
许多农夫农妇勤勤恳恳种一年地,手上能存下的现银也就二三两;城里做工的小二、伙计们赚得多些,可到头来也就存个四五两。
这其中有许多人,要赡养年迈的父母、要填饱崽子们永远吃不饱的肚皮、也总得给他们凑出几件四季的衣裳,哪家不是精打细算着、极其俭省的过日子呢。
在那摊前,其实大多数人都只够买上一幅,并不为了自己,只是想到家里那五六岁好不容易站住了没有夭折的丫头、想到那皮得上天入地犹如泥猴的傻小子,便仿佛用刀子活生生要割下一块肉来!
大人们还能勒紧裤腰带,只盼着这次起疫,家人们无碍便是最大的幸运。
只短短半日的功夫,陆微微少说就收了几十两银钱!
“我也要去买一副药。”阿绵忽然说。
孟驰坚一直紧锁眉头,但他也无法解释这种奇异现象,“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。”
阿绵想到了一个点子:“我们就买一副吧,撕开丢一半到河里去、一半到井里去,这样全天下的人都能喝到,也不会有人生病了!大家也不用一个个花钱买了!”
“……好。”孟驰坚思虑着点了点头,“那我去买两副,你喝一副。”
他想索性买个安心,挤到人堆里对陆微微道:“我买两幅。”
陆微微抬起头,柔声道:“孟哥买了是要给家里谁喝?”
孟驰坚疑心又起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陆薇薇瞥了瞥那个挤不进人堆的家伙,嘴上依旧好声好气的:“孟哥,我晚些时候再与你细说,你家人体质不一样呢,需要别的专门的符,得三两银子。我们认识,看在你的情面上,我算你便宜些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孟驰坚掉头就走。
人群外的阿绵见他两手空空,也有些沮丧:“她该不会是不卖我们吧?可这、可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