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豆腐卖价才两文钱,赚得完全是辛苦钱。
事到如今,陆微微看张亦行真是哪哪都不顺眼,温柔就是懦弱、体贴就是没主见,眼下见他被揍了,心中更是嫌弃,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用!
此时再看,孟驰坚高大俊朗,本身就自有一种让人想要依赖靠近的气质。
虽说性子冷了点,也无半句好听话,但给家里花钱是很大方的。
这本来是她的夫君啊。
“你是在找阿绵家么?”陆微微将一缕发丝拨到耳后,“从前就在这旁边,与张家是邻居的。我带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孟驰坚直接走到了阿绵家门口,如今里面空空荡荡,一看就是已经卖给了别人,只院里有个搬不走的石磨盘。
不过还未收拾,大门也是敞开的。
他进去后发现了半塌的驴棚,仿佛还能看到小阿绵在这里玩耍的样子。
接着又去空屋里看了看,这里面都应当是收拾过的,没什么痕迹。
“这没什么好看的,陆大叔前两个月把房契卖了,要说价格也不高呢。”陆微微没走,她跟着也来到门口,轻声细语地解释着。
“阿绵她……出什么事了吗?我近日都没去城里,心中一直很挂念她……”
孟驰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这次索性不理,抬脚走了。
他等了许久,才在林子边上等来了陆爹。
陆爹一见他,误以为是上门的债主(那天晚上他根本没看清楚把自己扔出去的人是谁),连连摆手,“做什么又来?!那些钱不都还给你们了?那欠条都撕了!”
孟驰坚道:“我是阿绵的夫君,来找你问些事。”
陆爹这一听,立刻就想摆出丈人的谱。
“你仔细想了好好回答,”孟驰坚掏出一个酒壶,“这个便给你。”
陆爹闻到酒香,咧嘴笑:“好说好说。”
“阿绵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子的?”
“嗯?你说啥?她不是一直好好的么。”陆爹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,“我还没找她算账呢,哪有女儿这样对亲爹……”
孟驰坚想了想,“阿绵娘走的时候,阿绵是什么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