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带我进城,我到了烤鸡那摊子后面,闻着真是好香。但是太贵了,我们就会在那摊子后面买烧饼吃。”
总而言之,闻着烤鸡的味道,连烧饼都会变得很好吃。
白天,阿绵正常的干活,到了晚上躺在床上,竟没一会儿就眼泪汪汪的。
因着她越想越伤心,甚至开始懊悔卖菜给袁桦。要不是这样,说不定他就不会盯上她家了。
怎么可以这样呢?
孟驰坚道:“总有他在露出马脚的时候。”
眼下他也有些无措,竟上手将哭包的脸捏了捏,”明天我进城去,给你买半只烤鸡吃。“
阿绵摇了摇头,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了。
隔日孟驰坚果然带回来半只烤鸡,裹在油纸里。不消说,又是一天的工钱全在里面了。
烤鸡表皮酥脆,内里的肉却很嫩,汁水也格外丰富。
一咬下去,牙齿便轻而易举地撕开鸡腿肉,焦黄的鸡皮裂开的声音滋啦滋啦的在耳边响起。桌上还有一碗嫩绿的炒碗豆尖、蒸的半个清香扑鼻的南瓜块,阿绵配着麦饭大口地吃,瞥她脸色,总算是眉眼间带了些平日的灵动。
而袁桦消停了几日,顿顿煮着他那些没卖出去的“沙拉”。
现实的处境是如此沉重,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极其残酷的事实。
他这样的人,无论在哪个世界里,都是做不了龙傲天的。
在现代时,他尚且能够工作后用便利的科技来维持生计,而到了这么个闭塞落后的村庄里,他连每日吃饱都成了一种奢望。
他是如此平凡,以至于活了二十余载,只是这世间一粒被随风扬起的灰尘。
子时三刻,袁桦又来到了阿绵家的后院墙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