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东西不到五分钟就可以把简单的外伤处理好,哪用得着流着血大老远跑过来让他看见?
但沈翊到底没有戳穿,一个是因为对方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,再有……看着那双熟悉的金色眼睛,他也不忍过多苛责。
这么想着,他径直走出房间,将空间留给雌虫处理伤口。
门外,沈翊抱臂靠在墙边,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蓝灰色的眼眸里一片深沉。
抬手轻抚了一下胸前的星辰勋章,上面凹凸的纹路反射出的细碎银光,沈翊脑海里都是前天林清世对他说的话。
“心理咨询不过是一个引子,等到更多的雄虫进入军部,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时候,就需要你为他们进行精神梳理,彻底解决他们身上的隐患了。”
不过现在看来,除了身体的隐患,精神上的富足也同样需要重视,漫长的一生,除了爱情和婚姻还有很多值得追逐的东西。
雌虫也是一样。
沈翊偏头看向房门,只觉得任重而道远。
不过遇事退缩从来不是他的风格,以前是这样,以后也一样。
沈翊直起身体,表情也重新变得从容淡然、无懈可击。
见时间差不多了,他敲门重新回到咨询室。
可刚一进门,沈翊就看到里尔顿呆坐着,他脸上全是眼泪,一只手拿着止血喷雾,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裸露在外面的伤口,指缝间染上红色。
沈翊瞬间变了脸色,冷声道:“你在干什么!”
里尔顿还有些稚嫩的脸扬起,泪痕还挂在上面,看起来可怜得很。
“对不起,阁下,请您不要生气,都是我不好。”他一边说,眼中的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连鼻尖都开始泛红。
外间隐隐传来脚步声,里尔顿站起身一点点靠近沈翊,声音更加委屈了。
“您能原谅我吗?”
沈翊不为所动,那张让无数虫迷醉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,就这么看着雌虫声泪俱下。
见雌虫还在靠近,他随手将医疗箱中的消毒酒精拿出来,当着雌虫的面,顺着他的胳膊直接倒下。
“唔。”
里尔顿吃痛,可身体却丝毫不躲闪,眼中的痴迷越发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