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可稳妥?”
门外突然响起男声,苏婉儿浑身一僵。
她抄起《贞观政要》盖住《兵部密档》,三步跨到屏风后。
屏风中的牡丹纹被风掀起一角,正映出王九思的灰锦袍角——他身旁站着个穿玄色直裰的男人,面覆黑纱,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。
“那老宅是杨相祖父的别业,密室机关只有我知道。”王九思压低声音,“明日午时,我带两个死士去,取了图立刻烧了密室。”
黑纱男子冷笑:“杨相等不得。安禄山的人已在崇仁坊踩过三次点,再拖下去——”
“够了!”王九思突然提高声调,“你当我不想快?那图是武周遗物,沾着血煞,没我镇着,谁碰谁折寿!”
苏婉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盯着王九思腰间晃动的玉牌——那是杨府内院的通行令,刻着“忠”字云纹。
系统浮窗适时弹出“崇仁坊老宅地图”,她迅速扫过,将“西厢房第三块青石板下”的密室位置记在脑海。
“吱呀——”
门被推开又合上,脚步声渐远。
苏婉儿贴着屏风等了半柱香时间,这才猫腰钻出来。
她将《兵部密档》原样塞回,刚要掀开门闩,院外突然传来呵斥:“站住!你是哪个院的?”
守卫的声音像根尖针,扎得她后颈发凉。
她转身时正撞上两个持刀的护院,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,正是昨夜在柳堤见过的陈三!
“是她!昨日在药铺买安胎药的小娘子!”陈三瞳孔骤缩,刀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,“抓活的!”
苏婉儿反手摸向袖中——那里早备好了硫磺粉。
她扬手一撒,刺鼻的烟雾瞬间弥漫,护院们的咳嗽声混着瓷器碎裂声炸响。
她借着混乱冲向窗台,踩着花几跃上屋檐,瓦砾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。
“追!别让她跑了!”
风声灌进耳中,苏婉儿伏低身子在屋顶疾行。
转过垂花楼时,眼角突然扫到一抹玄色——东跨院的飞檐上,立着个清瘦身影,月光漫过他腰间的飞鱼纹玉佩,正是御前巡察使李慎之!
他转头看了她一眼,嘴角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