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冷得像冰,\"严加看管,我要亲自审他在长安的棋子。\"
\"姑娘!\"小六子从城楼上跑下来,手里举着个染血的信筒,\"方才城外来了快马,说是长安急报!\"
苏婉儿接过信筒的瞬间,指尖触电般一颤。
信筒上的封泥是太子东宫的麒麟印,却被撕得歪歪扭扭,像是被人抢了又硬塞回来的。
她望着远处渐起的晨雾,突然想起杜衍说的\"烟花\"——那不该是庆典的烟花,该是血与火的。
\"拆。\"她对小六子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信笺展开的刹那,风卷着晨雾扑来,模糊了上面的字迹。
但她还是看清了前两句:\"圣躬不豫,太子监国\"
石堡城的晨钟恰在此时敲响。
苏婉儿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,突然想起前世史书中\"天宝十二年,上崩于华清宫\"的记载。
原来历史的偏差,从来不是某个人的生死,而是整个王朝的脉搏,正在她手中重新跳动。
\"备马。\"她将信笺收进怀中,唐刀在鞘中发出清越的鸣响,\"回长安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