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李烈突然剧烈咳嗽,染血的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袖,\"南边南边有地道。\"
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城墙根下的荒草正不自然地起伏,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下蠕动。
系统的\"地理沙盘\"适时展开,红色标记在南城墙下连成一条线——那是吐蕃人挖了半年的地道,直通城内粮仓。
\"陈老夫子!\"她策马冲向正在给伤兵扎绷带的老学究,\"带二十个会挖土的,用醋泡过的棉被堵南边地道!
记着,每堵三步就泼火油!\"
陈老夫子的手顿了顿。
他本是教族学《论语》的,此刻却抄起铁锹,灰白的胡子被风吹得乱翘:\"姑娘放心,老朽当年在乡野办学,修过堤坝!\"他转身拍了拍最近的伤兵后背,\"小子,能走不?
跟我去会会地老鼠!\"
喊杀声突然拔高。
苏婉儿转头,正看见杜衍挥了挥手,敌军阵型瞬间裂变——左翼骑兵呈雁翅展开,右翼步兵举着盾缓缓推进,中间的投石车却调转方向,石弹上裹着的油布在火把下滋滋冒油。
\"要烧城门!\"有士兵大喊。
苏婉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她摸出腰间系统刚兑换的青铜哨,放在唇边吹了三声长鸣——这是\"战鼓传讯术\"的变调,对应\"收缩防线,重点护门\"。
城楼上的鼓手立刻会意,牛皮鼓面被擂得震天响,原本分散的守军像被线牵住的木偶,迅速向城门聚拢。
\"苏明远!\"她又喊。
嫡兄的身影从北坡跃下,玄铁枪尖挑着敌军旗帜,铠甲上还挂着半片箭簇:\"阿妹!
北坡制高点拿下了,弩手已经能覆盖左翼!\"
\"压着左翼打,别让他们靠近城门!\"她抽出最后一支火油箭搭在弓上,\"等投石车换弹的时候,我来烧他们的油车!\"
\"明白!\"苏明远的枪尖指向敌阵,\"兄弟们,跟我杀——\"
弓弦震颤的声音混着喊杀声炸响。
苏婉儿的火油箭精准穿透第三辆投石车的油囊,腾起的火舌瞬间吞没了三个吐蕃兵。
她借着火光看向杜衍,正撞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