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的剑,砍断挡路的吐蕃兵。
中军帐的布帘被剑刃挑开时,寒气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苏婉儿的剑尖抵在案几上,盯着空无一人的帅位——羊皮地图散了一地,砚台里的墨还未干。
\"姑娘!\"跟在身后的亲卫小铁举着火把凑近,火光映出案角压着的纸条,\"这里有字!\"
苏婉儿扯过纸条,字迹潦草得像被血浸过:\"你来迟了,真正的敌人在石堡城下。\"她的指尖突然发抖,系统的\"地理沙盘\"瞬间在脑海中展开——石堡城外围的阴影里,果然多了支旗号模糊的部队,像团化不开的墨。
\"传令张将军:东线转守为攻,务必拖住敌军主力!\"她翻身上马,青骓马的马蹄踢飞了帐前的铜灯,\"小铁带二十人留守,其余跟我去石堡城!\"
寒风灌进甲胄缝隙时,苏婉儿突然闻到股熟悉的味道——是关中的泥土混着铁锈。
她勒住马,盯着前方二十步外的吐蕃骑兵。
那些人穿着缀着牦牛毛的皮甲,可当其中一人转头时,她听见了清晰的长安口音:\"小心左翼!\"
\"停!\"她抬手示意队伍减速,目光扫过那些\"吐蕃兵\"的手腕——有三个人的皮肤细白,没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茧。
系统的\"人脉图谱\"在她眼底闪烁,她突然想起父亲苏守谦说过,去年冬天有批边军因欠饷溃散,为首的是个叫王雄的校尉。
\"加速!\"她猛抽马臀,青骓马发出长嘶,\"石堡城的敌人,比吐蕃更狠!\"
黄昏的石堡城像座染血的堡垒,敌军的投石车正在往城墙上抛火油罐。
苏婉儿的箭袋里只剩三支箭,她搭弓瞄准最近的投石车,火油箭划破暮色,精准射进装油的皮囊。\"轰\"的一声,火光中传来守城兵的欢呼。
\"苏姑娘!\"
沙哑的呼唤混着喊杀声撞进耳朵。
苏婉儿转头,就见李烈倚在断墙边,铠甲裂成碎片,左脸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他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兵,见她看来,竟笑了:\"我不是叛徒我是诱饵。\"
苏婉儿的剑\"当啷\"落地。
她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