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发闷。
系统浮窗弹出李烈的命运线,原本该是暗红的厄难线,此刻却泛着浑浊的紫——是被迫还是另有隐情?
\"拿笔墨来。\"她解下腕间系统手环,调出\"密信传音术\"卷轴,\"我要写封信。\"
陈老夫子递来狼毫,苏婉儿蘸墨时,系统提示音轻响:\"检测到历史纠错机会:李烈归唐可降低石堡城战役伤亡率40。\"她笔尖一顿,想起前世史书中那句\"李烈叛唐,卒于乱军\",墨水滴在纸上,晕开个小团。
\"李兄如晤:玉门关外的胡杨该抽新芽了吧?
当年你说要带我去看疏勒河的落日,如今这落日,怕是要照在吐蕃的战旗上了\"
信写完时,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。
苏婉儿将信折成纸鹤,交给小六子:\"找个可靠的商队,务必在明日辰时前送到石堡城。\"
小六子接过纸鹤,重重点头:\"我让粟特商队的康大郎带信,他的驼队和吐蕃边军有生意往来。\"
夜更深了。
苏婉儿站在苏府高墙之上,风雪灌进衣领,却不及心底的冷。
她望着北方天际,星辰被乌云遮去大半,只有北极星固执地亮着。
腰间的和田玉贴着皮肤,还带着祖父掌心的温度。
\"李烈,若你真如当年在安西军帐里说的"宁为唐土鬼,不做胡地臣"\"她对着风喃喃,\"明日,我给你个回头的机会。\"
回房时,妆奁上的青铜镜蒙着层薄霜。
她解开斗篷,战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是前日让绣娘连夜赶制的,领口绣着苏府家纹,下摆缀着金色的葡萄纹,是照着安西军的样式改的。
整理行囊时,系统界面突然闪烁。
她低头,就见掌心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,像团烧红的铁,在皮肤上烙出模糊的轨迹。
系统提示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:\"检测到宿主命运线异常偏移,厄难值突破临界——\"
苏婉儿盯着掌心的红光,指尖轻轻碰了碰,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。
她扯过床头的匕首,将红光映在刀刃上,眼底的锋芒比雪更冷。
\"厄难?\"她低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