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》者,却因无人荐举,连试笔的机会都无!\"
殿中瞬间炸开议论。
京兆韦氏的韦谔率先出列,玉带扣撞得叮当响:\"陛下!
此议荒谬!
寒门粗鄙,若仅凭一卷定高下,岂不让市井之徒混入朝堂?\"
\"韦大人说寒门粗鄙?\"苏婉儿转身看向他,袖中《科举改制纲要》被攥出褶皱,\"臣女愿请陈老夫子主考,选百名寒门学子行"模拟试"。
若其中能有两成中第,便请陛下准臣所奏;若不成,臣甘领欺君之罪!\"
陈老夫子正站在朝班末位,闻言猛地抬头。
这老学究在苏氏族学教了三十年书,最见不得寒门学子被埋没,此刻白须都在发颤:\"老臣愿为证!\"
李隆基敲了敲桌案:\"准。三日后,于尚书省后堂开试。\"
三日后的尚书省后堂挤得水泄不通。
陈老夫子扶着老花镜坐主位,案头摆着苏婉儿连夜誊抄的《策论》《诗赋》考题。
百名寒门学子攥着苏府免费提供的徽墨端砚,额角渗着汗——他们中有的是卖炭翁之子,有的是摆渡人的侄儿,最大的四十岁,最小的才十三岁。
苏婉儿站在廊下,望着考场内此起彼伏的笔尖摩擦声,系统界面突然弹出\"唐韵值+200\"的提示。
她知道,当这些学子提笔的瞬间,历史的齿轮已开始偏转。
放榜那日,陈老夫子捧着红榜冲进苏府时,外袍下摆还沾着泥点:\"小娘子!
三成!
整整三成!\"他抖开榜单,\"你看这篇《论均田制利弊》,立论之精到,比去年状元的策论都不差!\"
苏婉儿接过榜单,目光扫过\"长安西市刘二牛\"、\"同州船户张守义\"等名字,喉头发紧。
她连夜进宫面圣,将红榜呈给李隆基时,殿外的月光正落在\"张守义\"三个字上:\"陛下,这些名字,本不该被埋没在市井里。\"
李隆基盯着榜单看了许久,突然轻笑一声:\"联记得武德年间,房玄龄也是寒门出身。
苏氏,你这是要给联找第二个房玄龄?\"他提笔在折子上批了\"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