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玄甲军去东侧山谷。\"她递过那幅《六花阵图》,指尖在\"埋伏\"二字上点了点,\"等敌军前锋过了半,就砍断谷口的滚木——我要他们进得来,出不去。\"
苏明远接过图的手在抖。
他望着姐姐眼中的坚定,突然想起昨日深夜那封被他藏在枕下的家书,母亲在信里写:\"你姐从小就会把错的棋扳回来,这次也一样。\"他重重抱拳,玄甲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:\"末将遵令!\"
暮色漫上城墙时,吐蕃的号角声像毒蛇般钻进耳朵。
苏婉儿站在女墙后,望着远处腾起的尘烟,喉咙里泛起铁锈味。
系统的地理沙盘在她眼前浮动,敌军的标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东门——和她推测的分毫不差。
\"火油队准备!\"她扯着嗓子喊,声音被风撕成碎片。
二十名士兵立刻提起木桶,深褐色的火油顺着吊桥的木板缓缓流淌,在夕阳下泛着诡谲的光。\"弓弩手列三排,第一排射马腿,第二排射人胸,第三排\"她的声音突然顿住——系统弹出\"历史常识\"浮窗,《武经总要》里\"连弩齐发,火攻为上\"的字样清晰可见,\"第三排换松脂箭,见火就射!\"
第一波骑兵冲到吊桥前时,月亮刚爬上东山。
吐蕃人的弯刀在夜色里泛着冷光,为首的将领举着狼头旗,吼声震得城砖簌簌落:\"开城投降,免你等一死!\"
苏婉儿摸出腰间的铜哨,放在唇边。
那是她用唐韵值兑换的\"军号\",能吹出三种不同的音调。
她深吸一口气,哨声刺破夜空的刹那,二十支松脂箭同时离弦。
火星溅在火油上的瞬间,吊桥腾起一道火龙,映得城墙上每个人的脸都泛红。
\"杀——!\"吐蕃将领的吼声变成了尖叫。
他的马前蹄刚踏上吊桥,就被火舌卷住马腹,惊马人立而起,将他甩进火里。
后面的骑兵乱作一团,有的撞在一起,有的被火灼伤坠马,惨叫声像针一样扎进人耳朵。
\"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\"云娘攥着鼓槌,按照苏婉儿的指示敲出急三槌。
东侧山谷突然响起喊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