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的引信。
\"姑娘,暗渠通了。\"小六子从磨盘下的洞口探出头,脸上沾着湿泥,\"味儿够冲的,您得憋着气爬。\"
苏婉儿扯下腰间的帕子捂住口鼻。
那是母亲陈氏亲手绣的石榴花,针脚细密得能数清花瓣。
前世城破那天,她就是攥着这方帕子跪在朱雀大街,看着叛军的火把将苏家祖宅烧成白地。\"走。\"她拍了拍小六子的肩,率先钻进暗渠。
霉味混着老鼠屎的腥气扑面而来。
苏婉儿的膝盖蹭过渠壁的青苔,凉水渗进裤管,却比不过怀里秘银爆弹的寒意。
系统的地理沙盘在她袖中发烫,浮窗上跳动着红色警示:\"原历史线:天宝十三年二月,安禄山粮仓遭山火焚毁,实为其自导自演以囤新粮,苏氏因未及时转移被牵连灭门。\"
\"这次,烧的是你的命。\"她对着黑暗低语,指尖摸到爆弹底部的凸纹——那是阿卜杜拉特意让人刻的西域火纹,保证遇热即燃。
暗渠尽头是块松动的青砖。
苏婉儿推了推,砖缝里漏进一丝光,隐约能听见粮袋堆积的闷响。
她打了个手势,身后的八十死士立刻散开,两人一组用工具撬砖。
第一块砖落地时,叛军的脚步声突然近了。
\"谁在那?\"
苏婉儿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看见死士阿三的额头沁出冷汗,握撬棍的手在发抖。\"别怕。\"她轻声说,声音像浸过冰水的刀,\"他们以为这是废弃地窖,不会带火把。\"
脚步声在头顶停住,叛军骂了句\"老子就说有老鼠\",接着是撒尿的声音。
苏婉儿闭了闭眼,等那声音消失,才示意继续。
当最后一块砖被撬开时,地窖的霉味几乎要把人呛晕。
苏婉儿摸出火折子晃亮,照见整面墙的粮袋——每袋都印着\"范阳节度使府\"的朱印。
她解下腰间的爆弹,在掌心颠了颠,转向死士们:\"每人放三枚,间隔三步。
记住,引信朝上。\"
死士们领命散开,动作快得像影子。
苏婉儿蹲在最里侧的粮袋前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