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测者真正的墓志铭在这里。”崔书媛的机械骨架突然聚合,她扯出自己脊椎里的青铜芯片——上面刻着与父亲血书相同的符号。芯片插入玉琮阵的瞬间,递归系统的自毁协议终于启动。
长江重新流动时,我跪在良渚水坝的废墟上。青铜神树的残枝化作粉末飘散,玉琮阵的位置只剩下焦黑的深坑。崔书媛的机械心脏停止了跳动,最后的青铜芯片在我掌心融化,凝成一把钥匙的形状。玉坠的第四十一个光点在夕阳中亮起,指向秦岭深处的未勘探墓葬群——那里新出土的青铜器上,刻着与我dna完全吻合的甲骨文。
暴雨突然倾盆而下,雨水冲刷过的河床上,父亲的剪影正在消散。“记住,递归永不终止……”他的声音混入雷声,“但观测者可以改写墓志铭。”我握紧青铜钥匙,视网膜残留的第三十九层权限突然刷新——这一次,全息投影的不再是虞朝母舰,而是所有被解放文明的星火轨迹。
青铜钥匙插入玉坠的第四十一个光点,新的递归方程开始加载。这一次,初始条件里没有虞朝遗民,没有全息边界,只有父亲在icu玻璃上画的那个符号——一个自我指涉的莫比乌斯环,环心刻着人类文明最原始的甲骨文:“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