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教坑坑用金夜壶给萧煜\"斟茶\"。萧煜假装啜饮,突然夸张地咳嗽:\"这"富贵茶"怎么一股铜臭味?\"
\"笨!\"沈微婉敲他额头,\"这叫"富贵逼人",懂不懂?是你娘特意给你儿子的福气!\"
坑坑跟着点头,小胖手拍着金夜壶:\"奶奶说,富贵就是金夜壶!\"
萧煜彻底没了脾气,抱着金夜壶作委屈状:\"媳妇,你实话实说,你到底疼我还是疼娃?\"
沈微婉凑到他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:\"自然是疼你——\"她顿了顿,狡黠地眨眨眼,\"不然怎么会给你准备痒痒草香囊?不过嘛\"她拉长语调,\"坑坑是从为妻肚子里爬出来的,你是从冷宫里捡来的,能一样吗?\"
\"好啊你沈微婉!\"萧煜作势要挠她痒痒,却被坑坑抱住大腿。一家三口笑作一团,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欢笑声飘出窗外,惊起满地金黄的落叶,也惊飞了檐角蹲守的灰鸽子。
萧煜看着沈微婉给坑坑擦去嘴角的糖渍,突然想起多年前在冷宫里,他隔着窗棂看她被柳氏欺辱,那时的她像株风雨中飘摇的野草。如今她不仅报了血海深仇,还为他生了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儿子,暖阁里的烟火气熏得他眼眶发烫。
远处皇宫的御书房里,皇帝看着萧煜递来的奏折,上面不仅沾着不明水渍,还歪歪扭扭画着个金夜壶,旁边题字:\"臣儿请父皇赐皇孙金夜壶一,以正视听。\"他无奈地摇摇头,对身旁太监说:\"去库房取三斤赤金,让尚方局打个"天下第一"夜壶,别让那混小子被他娘带坏了\"
太监领命而去,心里却想,亲王府的日子虽没规矩,却比这深宫有趣百倍。至少没人会在奏折上画夜壶,更没人敢拿金夜壶当玩具使。
夕阳西下时,亲王府的羊角灯亮了起来。沈微婉看着萧煜陪坑坑在院里玩\"龙吐水\"夜壶,父子俩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。她想起前世雪地里的冷,此刻却觉得胸口暖得发烫。偷偷摸出袖袋里的辣椒糖,塞进萧煜嘴里。
\"嘶——辣!\"萧煜皱着眉,却顺势将她揽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。
坑坑举着金夜壶跑过来:\"爹娘一起玩!\"
沈微婉看着眼前的父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