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约您明日在"得月楼"相见。\"
沈微婉接过汤碗,瓷壁的温热熨帖着手心:\"哦?他还有脸见我?\"
\"说是要解释"断袖"的传闻。\"春桃撇撇嘴,\"依奴婢看,是狗急跳墙了。\"
沈微婉放下汤碗,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,嘴角勾起抹坏笑:\"急?那就让他更急些。\"狼毫在宣纸上龙飞凤舞,落下八个字:\"得月楼见,不见不散。\"字迹透着狡黠,像极了猫捉老鼠前的戏耍。
\"把信送去,\"她将信交给春桃,\"告诉送帖的小厮,就说我"万分期待"与李公子的会面。\"
春桃领命而去。沈微婉走到铜镜前,看着镜中自己清亮的眼眸。重生以来,她第一次觉得这般畅快——那些曾将她踩入泥沼的人,如今都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。
\"爹,娘,\"她对着月光喃喃,\"你们看,女儿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了。\"
窗外夜枭长鸣,沈微婉却毫无惧意。她知道,李修的下场只会比沈若柔更惨。而她早已备好了剧本,只等明日得月楼的戏码开场。
此刻的慈云庵观音殿里,沈若柔披头散发地踹着香案,破碎的玉净瓶碴子扎进脚心,鲜血染红了素色僧鞋。她盯着观音像慈悲的眉眼,突然发出尖利的笑:\"沈微婉!萧煜!我就是化作厉鬼,也要扒了你们的皮!\"
尼姑们远远躲在殿外,主持叹了口气,命小沙弥去将军府报信时,眼中满是无奈。但沈若柔不知道,她每一次疯狂的挣扎,都不过是为沈微婉的剧本添上更可笑的注脚。当\"抄诗贼\"的名声随着晨雾传遍京城时,她在贵女圈的地位早已碎得比脚下的玉净瓶还要彻底。
沈微婉吹灭烛火,躺卧在锦被中,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。明日得月楼的茶盏里,早已为李修斟满了名为\"绝望\"的毒酒。而她,正期待着那场精彩绝伦的谢幕演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