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的铁夹子。\"啪\"的一声脆响震得尘埃落定,冰冷的鼠夹死死咬住她的手腕,锋利的齿痕间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,如同撒开的一把红豆。
\"啊——!\"撕心裂肺的尖叫几乎掀翻了库房的瓦片,柳氏甩着手撞在身后的木箱上,后脑重重磕在箱角,瞬间鼓起个鸡蛋大的包,比她发鬓上的牡丹珠花还要显眼。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掰着鼠夹时,她眼角余光瞥见最里侧的木箱缝里滚出一颗水绿色的琉璃珠——那是去年她赏给沈若柔的玩意儿,此刻却像一记耳光,狠狠甩在她脸上。
\"沈微婉!我要杀了你——\"叫骂声卡在喉咙里,因为她看见沈微婉正站在库房门口,手里把玩着红绳系着的库房钥匙,嘴角那抹\"欠揍\"的弧度在光影里格外刺眼。
\"婶娘这是做什么呢?\"沈微婉款步走入库房,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瓷片,发出\"咔嚓\"的声响,\"听说您亲自来库房"盘点"?还把先帝御赐的"镇库鼠夹"给惊动了?\"她状似惋惜地指了指墙角的鼠夹,\"这夹子当年可是用来防敌国奸细的,专咬宵小之辈的手,您这一夹——\"
老管家适时地拄着拐杖走进来,清了清嗓子展开手中的账本,羊皮纸在光线里泛着微黄:\"启禀大小姐,方才查点过了。千机锁造价三百两,御赐鼠夹维修费五百两,惊了将军英灵的赎罪银\"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柳氏后脑的肿包和流血的手腕,\"再加三百两汤药费,共计一千一百两整。\"
柳氏的视线从空荡荡的箱子移到沈微婉腕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痕,猛地想起今早撞见她整理箱笼时\"不小心\"蹭到桌角的情景。血珠顺着鼠夹的齿痕不断往下滴,她眼前一黑,直挺挺倒在发霉的谷糠堆里,裙摆上的珍珠滚落在地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\"还愣着做什么?快把夫人抬回房请大夫!\"沈微婉皱眉挥手,待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抬走柳氏,才蹲身捡起那枚滚落在脚边的琉璃珠,指尖在光滑的珠体上摩挲。春桃捧着暗格钥匙凑过来,眼尖地看见屋梁上垂下的细麻绳——那是今早沈微婉趁人不备系上的,另一端巧妙地连着库房最里侧的木箱,只要有人触动箱角的机关,就会牵动鼠夹。
\"小姐,七皇子殿下来了,正在前厅等着呢。\"老管家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