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院中,正看到一身黑衣劲装的苗景岚,闭着双眼,双手托着后脑勺倒立在院中的墙角,像是在练什么怪异的武功,又像是修身养性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他平常见到的苗景岚虽不苟言笑,但终归是一个女子的打扮,可今天她穿着一件男子的劲装,乍眼看去竟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。
世上女子无数,而眼前的这位怕是最特别的一位。
“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干什么?这么早来找我,有什么事?”蓦然间苗景岚睁开眼,然后以一个轻松的后空翻站立在贾仁的面前。
“你这是在哪里学来的武功。”贾仁好奇的问。
“孩提时遇到个流浪道士,给了他一碗饭,他感激我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怪招式,算不得什么武功。”苗景岚打着马虎眼,她跟大哥说这是流浪道士养的养生招式,只希望不要露出什么破绽。
“我来找你,自然是因为那桩灭门案。那个刘宏还真是一个癫汉,刑凌带着人去问他话,他又把刑凌赶出来了,差点儿气得刑凌要把他捉回县衙关起来。”贾仁笑眯眯的跟苗景岚诉说,颇有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“就因为这事,你特意在清早跑来找我?”苗景岚白了对方一眼。
“别急呀,我话还没有说完。等衙门里的官差走了,我又到河边问了问,刘宏的邻居都说刘宏是个疯汉。而且,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去岸边烧纸钱,也不知道烧给谁的。”贾仁坐下来,喝了一口自己带过来的酒,“你说,刘宏烧纸钱是烧给谁?”
“这我哪里知道,多半是他家的亲人吧。”
“他家哪里有什么亲人?我早就打听过了,他是一个孤儿,从小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苗景岚沉默的想,这个刘宏还真有嫌疑。
三十年前在王家打工的三人,只有他混得最差。
好端端的又突然疯了,初一、十五还要烧纸钱。
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。
半晌,苗景岚突然开口,“我倒有一个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