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霜华裹着厚兽皮,缓慢活动着还有些僵硬的腿脚。重伤初愈,脸色苍白,眼神沉静。她目光常落在忙碌的月露窟洞口,或是在不远处空地上教导几个半大幼崽辨识草叶的阿璃身上。
有时,她会捡起小树枝,无意识地在脚边沙地上划拉。那些线条由规整的直线、弧线、交叉点构成复杂几何图案(符阵基础)。
当阿璃分拣新晒干的药草时,霜华会“恰好”路过,沉默蹲下帮忙整理。手指精准地从一堆“止血藤”中挑出两三株外形相似、叶片边缘有细微锯齿的“蛇涎草”(剧毒),轻轻放在一边,不发一言。
这些微小的细节,都被拖着疲惫身躯走出月露窟透气的凌渊,不动声色地看在了眼里。
夜色深沉,营地终于安静。月露窟内,灵叶和攀枝值守,露角在洞口打盹。伤员生命体征暂时平稳。
阿璃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她和凌渊的石屋。凌渊正就着油灯微光,用炭条在磨光的骨片上记录手术细节和用药方案,眉头紧锁。
看到阿璃进来,他放下骨片,眼中的锐利被深深的疲惫取代。阿璃没有说话,走过去轻轻靠进他怀里。凌渊伸出结实的手臂,将她紧紧环住,下巴抵在她带着草药清香的发顶。
两人静静依偎,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,汲取着这片刻的安宁与力量。沉重的压力、对伤员的担忧、未知的威胁千头万绪,唯有相拥的温暖真实可靠。
过了许久,阿璃才闷闷开口,声音倦极:“渊哥他们,能撑过去吗?”
凌渊收紧了手臂,声音低沉而磐石般坚定:“会好的,我们救回来了,就不会再让他们离开。明天开始,用最好的药,最精心的照料” 他轻轻吻了吻阿璃的额头。
阿璃在他怀里蹭了找更舒服的位置,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气息和怀抱中终于松懈下来一丝。她抬起头,望进凌渊深邃却同样布满血丝的眼中,低语道:“幼崽们都在鹿婆婆那儿,今晚,只有我们。”
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。凌渊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,另一只手抬起,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眼下疲惫的阴影,然后捧住她的脸颊。他的吻不再是落在额头,而是带着灼热的气息,印上她微凉的唇瓣。
这个吻起初是温柔的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