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木,你失职酿此大祸,即刻起革去长老之位,看守粮窖,戴罪立功!若再有差池,定不轻饶!”
仓木如遭雷击,身体晃了晃,最终颓然跪倒在地,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,只是喃喃道:“是,是属下失职” 他不敢再看墨阳,也不敢再看那满窖的腐败,只是深深地将头埋进臂弯里,肩膀无声地耸动。那堵塞通风口的灰尘蛛网,绝非自然形成!但他不能说,不敢说。
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在场的每一个狐族。看着这堆积如山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“粮食”,想到即将到来的漫长寒冬,刺骨的寒意比窖外的风雪更甚地攫住了他们的心脏。幼崽们饥饿的哭嚎、战士们在风雪中空手而归的疲惫、族人冻饿倒毙的惨状这些画面如同沉重的巨石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压抑的啜泣声开始在人群中响起,恐惧和绝望在弥漫。
“哭有什么用”阿璃清冷的声音如同破开阴云的月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异常坚定地响起,“祖灵不会赐下无解之局凌渊,”她猛地转向身旁沉默的男人,银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你可有办法?”
所有的目光,瞬间聚焦在凌渊身上。那目光里,有绝望中的一丝渺茫希望,有根深蒂固的怀疑,更有对未知巫术的本能恐惧。
凌渊没有立刻回答阿璃,他走到一堆相对干燥、霉变稍轻的谷物旁,抓了一把在手中捻了捻,又凑近闻了闻。巫医系统的扫描光幕在他视野中快速闪烁:【重度黄曲霉污染呕吐毒素超标玉米赤霉烯酮残留不可食用】一连串冰冷的判定。他目光扫过窖壁阴暗潮湿处长出的一些蕨类植物,又望向窖外被冰雪覆盖、一片萧瑟的莽莽山林。
“粮,是没了。”凌渊的声音平静地响起,打破了死寂,却让众人的心沉得更深。然而,他话锋一转,指向窖外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山林,“但山林的根脉里,藏着新的生机。”
“生机,什么生机?”墨阳沉声问道,深邃的目光紧紧锁定凌渊。
“蕨根”凌渊吐出两个字,他弯腰,从窖壁潮湿的角落里,拔起一株叶片早已枯萎、但根茎尚存的蕨类植物。那根茎粗壮,呈黑褐色,表皮布满绒毛。“这种,还有外面山阴处大片生长的乌毛蕨、狗脊蕨,它们的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