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在逸夫礼堂门前,郁江离解下安全带急匆匆跑了进去。
顾霜辰紧紧跟在身后:“别急,不晚。”
郁江离到了后台,前面刚刚开始第一个语言节目。李明旭叫她盯着点儿,看看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。
郁江离和曲玲珑打过招呼,便去了观众席。
顾霜辰让梁晖留下,自己开车去了绿谷巷。
汽车刚到门口,还未停稳,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蹒跚而来。
待走近一看,是郑宴清的管家,胡伯。
“胡伯,怎么了?”顾霜辰熄了火,立刻下车。
胡伯抹了一把汗,气喘吁吁:“顾公子,您去看看吧!我们小姐把自己锁进房间,发了好大的脾气!”
“好。我去看看。”
郑家老宅,原本清净的庭院里此刻像开了锅。
郑太太才从医院出来,就遇上孙女大哭大闹,把自己锁进了房间,一着急又晕了。
救护车刚刚把人接走,李嫂收拾替换的衣物,准备去医院。
二楼的窗户里,瘦小的人影来回晃动,噼里啪啦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。
咚的一声。青瓷的花瓶砸在落地窗的玻璃上。
玻璃立刻露出无数条细碎的纹路,屋内的灯光也随即破碎开来。
顾霜辰三步并作两步,穿过门厅,郑教授似乎苍老了许多,站在楼梯下,无奈地望着郑晚宁的房门。
“老师。”顾霜辰走了过去,“宁宁怎么了?”
“唉!”郑宴清沉重地叹了一声,嗓子里像卡了什么东西,浑浊嘶哑,“她说,她没有自由!让我们把她囚禁起来!”
“什么意思?”顾霜辰不解。
“她说,她只是去朋友家里做客,就被我们强行接了回来。让我们不如把她关起来,这样大家都放心。”
“做客?”
在顾霜辰的印象里,郑晚宁和吴月初一向不和,且两人差了六七岁,从来玩不到一块儿,怎么突然和吴月初关系这么好了?
纵然这其中有吴俊池的安排,她和吴月初分开,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?
顾霜辰叩了房门,房内的动静陡然增大。
砰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