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子这么能杀,杀了二百二十七个,比西山村里的人还多!”
“额地亲娘嘞,你还敢叫小子,叫五大夫!”
“先登,擒将,斩旗,杀敌二百二十七……”张余满脸恍惚,嘴里喃喃自语,兀自不敢置信。
而随着县令话音落下,一旁的田啬夫已捧着户籍简和授田图上前。
户籍简上清晰记录者:赵诚,爵五大夫,赐田二十五顷,宅邸二十五亩,隶臣二十五人。
而在羊皮制的授田图上,二十五块方正的田地用朱砂圈出,正是位于怀阳村东头的肥沃水浇地!
“赵诚无其他亲属,其舅代母抚养至今,按秦律,爵位由其舅张余代领。”
县令将一枚青铜爵符系在帛书上,连同竹简一同交给张余,“汝可持此符至田啬夫处交割田契,三日内须完成户籍变更。”
张余跪地接过,满是皱纹龟裂的糙手捧着那帛书爵符,以及户籍竹简,直到铜符那坚固沉实的触感传来,才终于感觉真实了一些。
这青铜爵符经精细打磨,符节错金,边缘钳有细细银丝,整体呈圭形,形制简约庄重。
在爵符上,印有铭文“五大夫赵诚”的字样,篆体刚劲有力。
爵符分为两半,一半要交到赵诚之手,另一半存入县廷档案库,日后赵诚返乡时需合符确认身份。
同时,这爵符也不仅是身份象征,更是签署契约、出入关隘的凭证。
张余捧着这些东西,心中震颤不已。
他缓了缓神,抬头小心询问县令,“我外甥还活着否?”
县令笑道,“自然活着。”
蒙威上前将张余扶起,也是和善道,“放心,那小子活的好着呢,立下如此大功,必得将军重用,当下怕是校尉了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张余如在梦中,一脚深一脚浅的捧着爵符户籍向着村中走去,身后还跟着两名县卒。
等他到了村东,田啬夫早已等候在田埂边,手中拿着青铜量器,一丈一丈的丈量土地,不知过了多久,二十五顷大田全部丈量完毕。
县卒于边界立下界石,在上面刻上“五大夫赵诚田”的字样,背面则有“盗耕者斩”四字警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