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不吭。只有那双紧握在诊疗床边缘的手,泄露了他正在忍受的疼痛。
“伤口有点深,要好好修养。”
江大夫包扎完,嘱咐道:“最近不要碰水,不要剧烈活动。”
孟怀点点头,慢条斯理地系上军装的扣子。当他的目光再次与云映相遇时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“多谢。”他低沉的声音在医务室里回荡,然后转身离去。
云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,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。她低头整理用过的纱布,指尖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。
“云丫头。”一直暗暗打量着情况的顾景安又往上推了推老花镜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这个小伙子看起来还不错,如果这丫头真的喜欢,他也该为自己的小徒弟仔细检查一下——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呢。
“中午吃完饭叫孟团长过来一趟,我有些事找他。”
“啊?”云映有些懵,“师父找孟团长?”
“是有什么事情啊?孟团长不是刚换完药。”
顾景安慢条斯理瞥了眼云映,“检查身体。”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。
诊室里霎时静了下来。
云映的耳尖红得能滴血,结结巴巴道:“检、检查什么身体?他伤都好了…而且师父您西医领域不也就是略懂嘛…”
“哼。”顾景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老花镜滑到鼻尖,露出那双精明的眼睛,“为师行医四十载,望闻问切从不出错。”
“有些病症,表面看着没事,内里可说不准——”
“领来师父看看,万一有点什么隐症可不好。”
云映猛地站起身,青丝散落几缕垂在颈侧。
明明耳根红的能煎鸡蛋,嘴上却还倔着:“您跟我说什么,这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“你师父我活了这么多年,要是这点事都看不明白,岂不白活?”
她话音未落,诊室的门帘突然被掀开,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。
一个满身是血的小战士背着个昏迷的小战士冲了进来。
顾景安的老花镜瞬间架回鼻梁上,方才的调侃神色一扫而空。
他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