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和放松。
她很难形容这种感觉,但却出乎意料的有些喜欢。
村子里,消息传得很快。
就从村口到家这一小会儿,大家就知道梅二叔家来了个会号脉的城里姑娘。
云映麻利地换了身靛蓝背带裤,又将乌黑的长发编成麻花辫,发梢系着一根碎花发带,活泼俏皮。
“我跟小妹去!我力气大能背五十斤山货!”
“我”
五个表哥挤在院门口像群争食的雏鸟,许是太过恼人,大姑举起笤帚挨个抽向他们。
云映趁机溜出了门。
山清水秀,连带着心情都放松了许多。
如果没发现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的话。
云映突然停下来,转身。
“孟小叔怎么转行做特务啦?”
辫梢的发带划过一个十分俏皮的弧线。
孟怀站在五步开外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,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小叔?”
男人的眼角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,神色莫名。
云映不再理他,塌下心来去找自己此行的目的——野山参。
她记得师傅说过这附近的野山参最好,她还从未见过。
云映往前走了走,突然蹲下,指尖拨开腐叶。
七十年代的深山还保留着最原始的植被,潮湿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腥甜。
师傅说过,野山参最爱长在椴树下的腐殖土里,五片复叶的
忽然,她的动作顿住了。
那掌状复叶的轮廓,分明就是
云映的指尖刚要碰到参叶,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回。
孟怀的手臂铁钳般箍住她的腰,带着她连退三步。
一条乌黑发亮的乌梢蛇从她方才蹲着的地方窜出,昂起的三角头颅离她的布鞋尖只有寸许。
“别动。”
云映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,沉稳有力,令人安心。
蛇信吞吐间,她细细簌簌地顺着背带裤的兜里掏出个小纸包扬手一撒。
粉末炸开金黄的雾,长虫立刻扭身。
云映俏皮地眨了眨眼,故意忽略对方眼底的讶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