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一道浪狠狠拍了下来。
风平浪静,只剩余波。
孟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云映擦拭干净放回了床上。
浴室里还剩下一地的水没有擦。
他轻抚了一下云映的脸颊,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浴室的木桶里,那枚发圈还飘在水面上。
孟怀挑了挑眉,把它拿了出来。
这上面还残留着老婆的气味,和老婆一样,都让他感到着迷。
孟怀仔仔细细地将发圈搓洗干净,晾在了洗漱间的长架子上面。
男人勾了勾唇。
转身回了卧室。
柔和的月光点点洒落在她身上。
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辉,美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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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映醒来的时候,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。
她有些茫然地坐起来,露出锁骨上几点淡红的痕迹。
床头柜上的搪瓷杯里盛着水温正好的水,杯底还压着张纸条。
“军区医院换江鹤回,灶上温了粥。”
落款处还画了个笑脸,歪歪扭扭的。
颇不像孟怀的作风。
云映笑了笑,心下了然。
这是怕她因为他闹出了火生气呢。
两人本就是夫妻,这有什么可生气的。
虽然累,但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乐不是吗?
这段时间的压力莫名地通过一场运动而疏解了,也挺好。
云映喝完了粥,出了一身的汗。
很是舒服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昨晚上自己列举出的集中方案整理好,准备拿到卫生院给师父看看。
路上遇到了出诊回来的江大夫。
云映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“小云啊,你快管管你师父吧,那么大年纪了,不知道自己又研究出来什么秘方,昨晚上熬了大半宿,我说了他也不听啊!”
云映心头一跳,“我去看看。”说着,便加快了脚步。
江大夫还在后面喊着,“西天井!药炉子在西天井呢!”
卫生院的西天井里,浓重的药香飘荡着,混着清晨的雾气凝成白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