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李梨这么说,张夫人放心了,“这是黄大夫写的,这药方据说还是你开的呢,这云城都是用你的方子呀!”
说到这里,张夫人有些惊讶,怎么自己开的方子都不认识吗?
说着,张夫人又让人拿来了方子,递给李梨。
李梨打开一看,上面确实有藿香,但县令的药渣里确实没有这味药材。
“我一时给忘记了!张捕头呢?”
“他一直在这里走来走去,看得我闹心!让他去忙了。”
张夫人总觉得李梨非常怪,可又说不上来。
“我找他说点事,顺便让他给我准备个马车,我不会骑马。”
衙役说,张捕头在云城的疠人坊,李梨便来了这里。
过来的路上,街上行人寥寥无几,远远见到人便避开。
几个衙役用破席子卷住一具尸体往城外抬去,李梨连忙让路。
疠人坊今天又抬进来几个人,张捕头看着躺了一地的病患,内心不是滋味。
“起来喝药了,一人一碗,喝了好得快!”
那些病患缓缓撑起身子,伸出瘦骨如柴的手拿起脚边一个缺口的瓷碗,去接药。
这些感染了疫病的人,异常珍惜这些药,喝完后又用舌头把碗底舔个干净。
好像多喝一点,好得更加快。
“官爷,还要……喝多少天,我们……才好起来?家……家里还有婆娘和孩子,我……我想他们了。”
一个年轻的汉子拖着身子缓缓来到张捕头跟前,有气无力开口。
张捕头抿抿嘴,“好好喝药,好好休息,好得快,自然就早日见到他们。”
可,按照目前来看,只能靠熬,熬得过去就能活。
那日闹事的那两人只剩下被绑到只剩下一口气,眼看着就要断气。
这期间他们没有喝过一碗药,身体自然很快受不住。
杀一儆百,自然没人敢再闹事。
李梨来到疠人坊门外,守在门口衙役认识她,她向衙役说明来意。
张捕头很快出来,用艾叶和苍术熏过之后才走过来。
“县令怎么样?”
“过两天你就知道了,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