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娉婷悬在眼角的泪始终没有落下,姜窈看着眼前的美人含泪,除了同情更多的是共情。
“你这次来寻太妃,是为了给自己寻门亲事?”
冯娉婷颔首,嘴唇抿紧了一些。
“以你父亲如今的地位,想来太妃也颇为棘手。”
如她所说,圣上如今欲与西域交好,西域每逢庆宁的节日都会进宫外域珍宝。
“我自然知道,可……”冯娉婷不觉攥拳,“可那西域皇帝已经八十岁了!你叫我如何接受!”
“西域又不成俗的规定,先帝留下的妃子若是未被继任者选中,就要入土陪葬。”
“……”姜窈闻言,面色阴沉:这西域民风开放,可为何在本该舍弃的习俗上如此守旧?
“姜姑娘,如今我面前便只有这一条路,若能逃出生天,我怎么都能接受!”
姜窈不再言语,只挽着冯娉婷朝正殿去了。
见她不再多言,冯娉婷心下也有疑虑,但说到底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,如何能逼迫他人呢?
直至快到正殿外,姜窈才顿下脚步,“你如今来了盛京,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用着急回去。”
冯娉婷垂首,一轮皎月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“你且等我今日料理了我的事,而后我再给你想办法。”
冯娉婷微微抬眼,绝望的目光中生出一丝希冀,最后化作一丝笑意,“嗯!”
“别担心,你帮了我,我不会对你的事置之不理的!”
冯娉婷笑着摇了摇头,本想说什么,只见前面玲若快步走了出来。
“终于是来了,快些进来吧!”
寿宴快到尾声了,待姜窈和冯娉婷落了座,鼓点响起,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。
几个身着水蓝色舞衣的舞姬翩翩而入,鼓点愈发急促,直至终止,几个舞姬恰好将红底黑字的贺词展开,待舒太妃欣喜地读着贺词时,人群中央有人跃出,那人一身红衣,跃出时伴随着花瓣齐飞。
乐声随之而来,那红衣舞姬落地,一个回眸,叫人看清了她的模样。
“呀,是从寒啊!”舒太妃惊讶道。
四周议论纷纷,但掌声和喝彩也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