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心领,趁姜林品尝茶点时,在桌下将纸条舒展:
顺路,莫多疑。
姜窈轻笑,将纸条攥成团收于怀中。
“差不多了,走吧。”姜林客气地将碎银交于店家,“窈儿,你可要再去瞧瞧那小兽?”
“不了父亲,先回家吧。”
见水蓝色的身影钻入马车,林中的谢灼轻叩马背、正欲跟上姜家的马车时,阿舟又小跑着过来了。
“主子,这是姜小姐给您的。”阿舟指了指怀中的盒子,“姜小姐还让我给主子备了些吃食,主子路上吃。”
谢灼接过盒子和吃食,嘴角轻挑,“这又是哪出?”
他将吃食放在鞍上后,又掂量了几下盒子,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谢灼眉心微蹙,将盒子打开。
一封信笺轻飘飘落了下来,而盒中静静躺着一双鞋底。
针脚仔细,用料精致,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信笺上:
顺手,恭贺新岁。
谢灼嘴角轻飏,轻叩马背,缓缓跟上前方的车马。
——
收拾妥当时,天色已黑,姜窈换了身衣服便朝着主院去了,路过花园时,直觉告诉她假山上有人。
“春桃,我给母亲的物件忘记拿了,你先将手头上这些带过去。”
春桃乐呵呵地应下,端着手中的礼物快步朝主院去了。
姜窈走至廊边,扶着假山边、探了一眼天上的皎月。
“谢侯在上头,想必能将月色看得更清吧?”
姜窈话音落下,谢灼抱手从假山上跃下。
“姜小姐府邸的守卫很是不得力啊,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家院落呆了半晌也无人察觉。”
“谢侯说笑了,您英姿飒爽、军功在身,哪是看家护卫能比的?”姜窈看着谢灼眉心紧锁,好似并不愉悦。
恰好院外响起几声鞭炮声和孩童的嬉闹声,谢灼眉心更紧了。
“谢侯留下用饭吧,我着人去给父亲母亲说一声。”
谢灼垂首:“公务在身,不便叨扰。”
“这大过年的,谢侯还有公务?”姜窈挑眉,似是对谢灼的说辞有疑。
见他不语,姜窈凑近了些,“莫不是婉拒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