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一个药性,可回头只剩下空空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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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堪亮的时候,姜窈已然穿戴齐整,朝着雅德堂去了。
玲若见今日是姜窈自己来的,有些奇怪,“何故自己来的?你那个婢女呢?”
姜窈将手中的书本放下,先恭敬地跪地行了礼后方才起身道:“夏枝……昨日受了寒,今日身子不爽利,我便让她在院中休息。”
玲若觉得她今日的模样有些怪异,但并未追问。
依着规矩,姜窈先得学习宫中贵人们的礼仪,只是今日膝盖肿得厉害,头顶茶碗寸步走时,只觉得难受的厉害。
大概是姿势有异,玲若姑姑手中的戒尺只是轻轻朝着小腿落下,姜窈便脚下一软,整个人跌坐在地。
随着头上的碗盏落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,姜窈脸上慌乱的神色渐浓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玲若有些不解,分明自己也没用多大的劲儿。
玲若先是伸手往姜窈腿上一探,摸至膝盖处时,姜窈忍不住喊痛,但很快又咬牙忍住。
“掀开!”玲若语气严厉,姜窈唯唯诺诺地将衬裤推至膝盖上,露出大片泛血的青紫色伤痕。
玲若眉头紧锁,眼中满是惊吓:“谁人做的?”
姜窈抿嘴不语,玲若一把拽过她的手,不料姜窈难忍疼痛,又是一声吃痛的闷哼。
玲若这才发现姜窈的手心比其膝盖伤得更厉害,有些细小的伤口处还混杂着血水。
“究竟是何缘故?竟将好生生的小姐伤成这样!”玲若眼下有些心疼,与姜窈相处多日,知她并不是全然没有礼数之人,相反性格稳重,心地良善。
“难怪太妃叮嘱,与其教你礼仪规矩,不如教你如何护住自身!”玲若红眼,朝着姜窈的手心吹了吹,“你不要再为他们遮掩,这被打得没一块好肉!便是囚犯也得治了罪才受罚,你素来乖顺,到底是谁将你打成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