嗦,心中只祈祷这尸山阎王没有听到他方才的话。
见自己的父亲被吓得一激灵,姜窈又掩着嘴笑了一阵。
父女二人搀扶着下了马车,才发现谢灼已然站在马车边上等着。他双手背在身后,面上没有一点神情,姜林见状更加心虚。
“谢侯不妨进去喝盏热茶暖暖身子,再用些点心……”
不等姜林客套完,谢灼扬手打断,“不用麻烦,姜大人早些休息,谢某还有事,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罢,谢灼翻身上马。
姜林有些咋舌,但谢灼回头看向他们时,姜林又挤出一抹笑:“谢侯还有何事?”
谢灼的目光落在姜窈身上,准确地说,是盯着她颈间的红印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姜窈有些不自然地身后抚上颈间,“谢侯请回吧。”
闻言,谢灼轻笑,有些刻意地勒紧缰绳,马匹发出熟悉的嘶鸣后扬长而去。
只有姜窈知道,他是故意的。
想起今日坐在他怀中的情形,姜窈有些羞恼,脸上浮起红晕,姜林回头恰好发觉她的异样,有些紧张道:“脸这么红?脸上也受了伤?”
姜窈佯装镇定,转身不让姜林再打量自己,“爹饿了吧?我去厨房给爹做些吃的!”
见姜窈小碎步跑进府中,姜林才后知后觉想起她方才说的话,“窈儿!窈儿!那个……爹不饿!爹叫人热点吃食就成、你别费神了!爹不饿……真的!”
——
年关的天气有些反复,昨日晴得正好,今日便阴沉沉的。
天刚微亮,感觉到寒意的夏枝正准备去提些炭火,刚出了院子便撞上姜语身边的竹霖急匆匆地往这边赶。
“夏枝!不好了!少爷正往你们这边赶呢!”
“姜淮少爷?”夏枝反问,竹霖喘着粗气点头道:“昨日少爷就将国公府那婢女领回了家,说是那婢女梦魇了整夜,口中一直念叨着表小姐喝了她的符水、是要害死她!今日一早便高烧昏了过去,如今少爷紧张得不行,虽请了大夫,但到底要找你们小姐要个说法呢!”
“笑话,人病就请大夫,鬼魂病了不去寻老道,反倒找起我来了!”姜窈裹着大氅起身,高声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