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把自己裹成了粽子,正趴在床上翻看张小芠的观鸟笔记:“这个画眉鸟的羽毛真好看!下次我们去观鸟吧?”

    楚澜最后一个洗完澡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处。

    他出来时,看见陈婉韵正在窗边晾衣服,深蓝色的冲锋衣在夜风里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。

    四人各自忙碌着,偶尔交谈几句,声音里带着疲惫后的放松,仿佛这不是在整理装备、洗漱休息,而是在经营一个真正的家。

    当寝室的灯光渐次熄灭,新购置的登山靴整齐摆放在床边,工兵铲与战术手电在月光下投出冷硬的影子。

    但在它们旁边,是苏安暖的铜铃铛、陈婉韵的薰衣草香包、张小芠的观鸟笔记,还有楚澜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木雕摆件。

    这些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物件,与充满肃杀气息的装备并排而置,构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生存哲学——在副本的威胁下,依然固执地守护着生活的温度。

    夜色愈发深沉,古城的喧嚣渐渐褪去,只剩下更夫零星的梆子声在巷弄间回荡。

    陈婉韵轻手轻脚钻进楚澜的被窝,身上带着沐浴后的薰衣草香气,发梢还残留着未完全吹干的湿润,蹭得楚澜脖颈一阵发痒。

    “冷不冷?”

    楚澜双臂环住她,掌心贴着她后背,隔着薄薄的睡衣仍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。

    陈婉韵往他怀里又缩了缩,鼻尖抵着他锁骨,轻声说:“不冷,有你呢。”

    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,像是羽毛轻轻扫过,惹得楚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
    月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床铺上洒下斑驳的银辉,照亮陈婉韵睫毛上细小的水珠。

    楚澜伸手替她捋开黏在脸颊的发丝,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,“明天的训练计划,我想增加一些负重跑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就用今天新买的安全腰带,绑上沙袋。”

    陈婉韵抬起头,月光映得她眼眸亮晶晶的,“会不会太累了?”

    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楚澜胸口的旧疤,那是他们在副本里一次生死突围时留下的。

    楚澜低头吻了吻她发顶,“在副本里,我们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