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边的开关。
“楚澜哥，我关灯了哦？”
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，指尖在开关上悬停。
床榻上，楚澜正替陈婉韵掖好滑落的毛毯，闻言抬头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：“好。”
啪嗒一声，电流切断的轻响过后，寝室陷入浓稠的黑暗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，在地板上织出银线般的纹路。
张小芠摸着墙壁往床铺挪动，脚尖忽然碰到床尾的拖鞋，发出细微的响动。
楚澜的声音从右侧传来，带着醉酒后的沙哑：“小心。”
紧接着，一双滚烫的手掌穿过黑暗，准确地托住她的腋下。
“谢、谢谢……”
张小芠的耳垂在黑暗中发烫，任由楚澜将她轻轻放在床沿。
男人的指尖划过她手腕时，她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，那是副本里握消防斧留下的印记。
床垫因体重下陷，她听见陈婉韵的毛毯发出窸窣声响，想必是被惊醒了片刻。
楚澜忽然打了个寒颤，酒精带来的燥热退去，后颈贴着的陈婉韵虽暖，却抵不住夜风湿凉。
他摸索着扯过床头的被子，却听见张小芠怯生生的声音：“楚澜哥，那是我的被子……”
指尖触到布料上的卡通图案，他这才想起，张小芠的被子边缘绣着笨拙的小熊，而陈婉韵的是素色薰衣草纹。
“咳，喝多了眼神不好。”
楚澜尴尬地将被子塞回，黑暗中能想象到张小芠抿唇偷笑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