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直笑。
忽然,她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指着苏安暖沾满红油的嘴角,笑得肩膀直抖:“安暖,你变成小花猫了!”
热菜下肚,几人额头都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陈婉韵解开发间的丝带,乌黑的长发如瀑垂下,她瞥了眼楚澜,眸光流转:“我们要不要小酌几杯?”
那眉眼间的风情,藏着劫后余生的放纵。
楚澜立刻读懂她眼底的意思——在这难得的安宁时刻,谁都想抛开紧绷的神经。
“我去拿!”
张小芠自告奋勇地起身,不一会儿就抱着几瓶啤酒回来,玻璃瓶外壁凝结的水珠滴落在桌面上。
苏安暖欢呼一声,接过酒瓶,“啪”地用桌角起开瓶盖,泡沫溢出,溅在她手背,她随手舔去,仰头灌了一大口,喉结滚动间,溢出的酒顺着嘴角滑落,滴在锁骨处。
楚澜和陈婉韵碰了碰瓶,冰凉的酒液入喉,驱散了火锅带来的燥热,也浇开了心底压抑许久的情绪。
窗外的月色不知何时变得朦胧,倒映在水道里,随着波纹碎成粼粼银片。
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起初还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渐渐地,话语变得浓稠,笑声也愈发肆意。
“再来!”
苏安暖脸颊酡红,眼神朦胧,她摇摇晃晃地举起酒瓶,非要和每个人碰杯。
陈婉韵的耳垂早已红透,她歪着头靠在楚澜肩上,发丝扫过他的脖颈,痒痒的。
楚澜伸手揽住她的腰,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感受到她微微发烫的体温。
就在众人喝得醉醺醺时,远处突然传来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窗外,只见漆黑的夜空骤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菊花,火星如流星般坠落,紧接着,无数烟花腾空而起,红的、紫的、蓝的,将夜空染成绚丽的画布。
苏安暖“哇”地趴在窗边,长发垂落,遮住半张醉颜:“好美……像在梦里……”
张小芠也放下饮料,眼镜滑到鼻尖都浑然不觉,只是怔怔地望着烟花。
陈婉韵坐直身子,眼中倒映着璀璨的烟火,她转头看向楚澜,睫毛上仿佛缀着星光:“楚澜,你说……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