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囊，时而踮脚去嗅路边桂花桶里的甜香。
陈婉韵则安静地走在楚澜身侧，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“嗒嗒”声，与水道里的潺潺流水相映成趣。
走着走着，她忽然轻轻挎住楚澜的胳膊，头微微偏向他，薰衣草香混着夜市的烟火气扑面而来：“你闻，是莲子羹的味道。”
楚澜身形微僵，目光扫过她腕间晃动的银镯，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显得格外妥帖。
“嗯。”
他轻声应道，余光瞥见苏安暖正趴在栏杆上逗弄水中锦鲤，张小芠则在与卖桂花糖的老汉讨价还价。
水道里的河灯随波逐流，烛光映得陈婉韵侧脸柔和如月光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在周围的喧嚣里，竟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“其实……”
陈婉韵忽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水中的倒影，“我从前总觉得‘人间烟火’是句矫情的话。”
她顿了顿，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袖口，“直到现在才明白，原来能这样活着，闻着桂花香，听着人说话，哪怕只是吃一碗热汤面，都那么好。”
楚澜转头看她，发现她耳尖红得比灯笼还要鲜艳。
远处传来苏安暖的呼喊：“楚澜哥！陈老师！快来看这个！”
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，糖浆在夜色中晶亮如琥珀。
陈婉韵慌忙松开手，却在退后半步时，脚跟不慎踩住裙摆。
楚澜本能地伸手扶住她的腰，触感柔软如春日新棉，她受惊的呼吸扑在他颈侧，带着一丝薄荷糖的清凉。
“小心。”
他低声道，手指在她腰际轻轻收紧，直到她站稳才缓缓松开。
陈婉韵垂眸整理裙摆，长发遮住泛红的脸颊，却在抬头时，目光与他相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