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又疼了。
她抬手在眉心处掐了掐,并没有表态。
书房里,叶青鹤神色不满地瞪着敬国公,却不敢替自己的母亲求情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着老夫,老夫真是白教你了!”
敬国公冷冷瞪他一眼,举起拐杖却又不舍得打下去。
“张翰林才读了半年的书,一举夺魁!你呢,老夫亲自教养你十几年,你竟然一次魁首都没拿下,你对得起老夫这些年的教诲吗!”
提起张守瑾,叶青鹤也来了脾气。
他冷哼一声,“若不是我被林清浅伤了,也会去参加殿试,若我去了殿试,状元这位是谁的可不好说!”
像是听到了笑话,敬国公大笑三声,又朝着叶青鹤看去,眼底满是嗤讽,“若你不是老夫的孙子,老夫真想把你赶出去!”
“父亲,事已至此,后悔也没用,陛下已经动了心思,咱们不得不防啊!”
眼看着祖孙三代要吵起来,世子连忙站出来,转移了话题。
敬国公拄着拐杖缓了几口气,见世子端来一杯水,这才缓和了语气。
“我又何尝不知林煜这小狐狸的把戏,他是想拿我做瓮,让平王和白意反目成仇!”
说到这里,敬国公冷笑连连,“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,中途会出了岔子。”
平王早就被妾室迷了眼,哪里还在乎什么独女,只是林清浅如今有孕在身,局面似乎有些失控了。
“青鹤。”
敬国公轻唤一声。
“祖父,孙儿在。”
叶青鹤也没了反抗的勇气,低声回应着。
敬国公闭上眼睛,缓缓说道:“白氏与你有真感情,又在你名声最臭时,义无反顾地嫁给你,莫要因为林氏有孕就忽略了她。”
想到手握重兵的白意,敬国公不得不宽慰白珍珍。
听了这话,叶青鹤应了一声,眼中浮现出几分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