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守瑾神色未变,抬眼朝那黄金雕刻的酒樽看去,凤眸中满是怅然之色,“臣答允过臣妻,此生只许她一人白头,臣宁死不从。”
说完这话后,张守瑾抬起手,宽大的袖袍随之扬起,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那杯酒时,御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外头刮来一阵劲风,吹得袖袍猎猎作响。
“好大的狗胆,天子重地,竟然也敢擅闯,外头的羽林卫呢,都是吃干饭的吗!”
站在一侧的心腹太监大吼一声,尖锐的嗓音惹人不悦。
龙座上的林煜眉头紧锁,目光落在闯门之人身上。
只听殿中传来一阵嗤讽的笑,“哀家竟不知,一个小小的奴才,也敢这般同哀家讲话了。”
外头的羽林卫吞了口唾沫,踹门的人是太后,他们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连太后也敢拦?
听到太后的声音,方才还一脸怒意的心腹太监,瞬时跪在地上。
“太后娘娘恕罪,奴才…”
“皇帝,这个刁奴出言冒犯哀家,该当何罪?”
没等那太监将话说完,太后抬起眸子,朝着稳坐于上首的林煜看去。
林煜目光灼灼地看向太后身后的那人,一时间竟忘了起身相迎。
只是那人的目光一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,而是直直地盯着殿中下跪之人。
真是让人恼火。
“母后息怒,小夏子只是一时失言,您不常来御书房,他…”
林煜脸上带笑,起身走下龙座,朝着太后解释。
“皇帝是要维护他吗?”太后冷声质问。
林煜的笑容僵在脸上,太后今日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了。
“陛下,您可要救救奴才呀!”小夏子跪在地上,整个人都在颤抖,他跪爬到林煜身边,扯了扯他的龙袍。
“如此不知规矩的奴才,皇帝也不管管!”
此番做法,着实激怒了太后。
太后当即下令:“来人,把这刁奴拉出去,重打一百棍,生死不论。”
听到生死不论四字时,其余释放的太监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这意思分明是要将夏公公打死。
林煜还未开口,守在外面的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