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声泣血,泪眼婆娑。
任谁朝堂下看一眼,都会觉得那道单薄的身影很脆弱。
周锦双肩颤抖,时不时抬起手来擦泪,偷偷瞥了眼高台之上的赵贵。
赵贵脸色阴沉,一只手握在惊堂木上,不知该不该拍。
“你可知你要状告的并不是普通人,若是诬告,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罪名。”
赵贵冷喝一声,那双不是很大的眼睛里带着不小的官威。
周锦不过是个平常百姓,哪里禁得住吓,匆匆看一眼,连忙收回了视线。
原本颤抖的双肩,此刻抖动得更厉害了,宛若筛糠。
“赵大人,她不过是个小女子,何必这般疾言厉色?”
堂外,传来叶青鹤的声音。
叶青鹤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大堂,赵贵连忙起身,笑脸相迎,“不知叶公子大驾,有失远迎!”
赵贵一边说着,一边朝身旁的捕快吩咐道,“没眼力的家伙,不知道叶公子身上还有伤吗,还不赶紧去搬椅子。”
捕快应了一声,连忙从里间搬出一张梨花木质地的太师椅。
见叶青鹤没急着坐下,而且盯着那椅子皱眉,赵贵又贴在师爷耳旁说道,“把我的兔毛软垫拿来,给公子垫上!”
师爷听命而去,半盏茶的工夫后,捧着件雪白的软垫走来,殷勤地垫在了那张太师椅上。
“公子请坐。”
赵贵俯下身子,赔笑请他入座。
叶青鹤略带嫌弃地瞥了那垫子一眼,耳边传来周锦的抽泣声,这才坐下去。
赵贵这才松了口气,重新坐回上首,朝着周锦看去。
他刚要开口,又心有余悸地朝叶青鹤看去。
叶青鹤轻咳一声,“依我看,大人应该传唤张翰林,这天底下哪有只审原告,不审被告哦道理?”
“是啊,所以说张翰林身居高位,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赵大人不会是怕了吧?”
“咱们这些百姓的命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眼里算得上什么呢?当官的从来不为咱们百姓做主。”
外头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,个个都红了脸。
“肃静!”赵贵怒拍惊堂木,眸色狠厉地扫过外